只想安安静静吃那只鸟

莺丸真好吃

この世の不思議と私と鶯丸さん(1)

本lofter的作者有两位,一位喜欢吃金针菇,一位喜欢吃笋,这位是喜欢吃金针菇的那位婶婶的作品,她委托本人代发

大正para

该作者擅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刀剑乱舞悬疑推理向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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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の一、关于狐:一些无止尽的冗谈与妄言(上)

 

学校后面的树林里,居住着狐狸。

那些见过它们的人如是说着。

「偶尔会出来的,那些家伙啊——」「很可爱哦,一点也不怕人的——」走过学校昏暗的回廊,到处可以听到这样的话语。听说,即使是片相当小的树林,也总是有人在其中迷路。「是狐狸的恶作剧呢——」少年们窃窃私语,喋喋不休地交换着本来也没什么不同的见地。

这便是这所学风不振的学校司空见惯的晨间剧情。即使如此,它们的存在我却未曾目睹。

并非对此漠不关心,也并非缺乏基本的观测能力。每天通勤都会经过的树林,于我而言就像自己的手心纹路一样熟悉。然而他人口中,其名为「狐」的存在,却一次也没有在我眼前出现过。

 

果然并不存在吧,那种东西——

我抱着课本走在林中小道上漫无边际地想着。

拐进树林后天光骤然暗了下来,也许是两侧的树太茂密,也许是因为我正背着朝阳前进吧。不,即便如此也太暗了。

晨间的冷空气掠过繁茂的枝叶,沙沙风声在我耳边炸裂。已经是深秋时分,即使身披斗篷也依然觉得寒冷。

就快到了,那萧索的季节。草木与那些动物——如同倒下的麦子一般成批死去,如同朝生暮死的,某种虫豸——

 

死亡会是件很浪漫的事么?

我不该想这些,只是路的尽头,一具明显属于狐的小小尸体吸引了我的视线。

死去的身体暴露在树林安静的天空下。我在荒草丛生的地上蹲下身子,注视着那张同时远离了痛苦与生命的脸。那只狐。它安静地躺在我的脚下。

突然间我渴望与它对视。我想要知道它眼睛的颜色。想要知道倘若它与我对视会是怎样一副情景。它的躯体干净得不像生活在野外的生灵,浅色蓬松的毛皮在蜿蜒的杂草中仿佛一副油画。我伸出手拂过死去的狐柔软的尾巴,安静的耳朵,沿着毛皮一路向下,最终到达了侧腹的怪异伤口边缘。

那由不知名原因造成的伤口在它腹部拉开奇异的裂痕,浅色毛皮下露出玫瑰色的肌肉。死亡还没来得及将它某些存在的证据彻底带走,手指触摸在那道伤口上还能感到微微的热气。

我闭上了眼睛,将手伸进它的身体。就如同陷入温暖的真红色海洋,还带着余温的内脏包裹着我的手指。我的手,被它的身体淹没。

狐这种生物的内部构造我并不了解。妄图准确描述自己触碰着的究竟是什么更是不可能。我并无探索尸体的爱好,然而眼下,这具尸体似乎在指引我似的,让我着魔般地探索其结构。

因此我用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已经过了早课开始的时间。

 

「我说啊,你跑哪里去了?」早课结束我从后门偷偷溜到自己座位,同桌就探过头来,「烛台切先生发飙了,我帮你给糊弄过去了——不过别指望从我这儿要到笔记,你知道我从来不做笔记的。」

「啊,多谢啦,堀川君。」我不顾一旁鸣狐君抗议的眼神抓过他的宠物狐狸,将脸埋在它柔软的毛发中,「我跟你讲,我在后头林子里见到狐狸了,忍不住跟它多玩了一会,真是天国——」

可一向温顺的小狐狸今天不知为何,迅速挣开我的手,躲在鸣狐君身后警惕地看着我。

「抱歉,它今天好像有点反常,可能是生病了——」

鸣狐试图解释小狐狸的失礼行为,但我想……

死者的气息……吗?

我抬起手嗅了嗅,明明洗得很干净,并没有血液的气味残留。

眼前那只狐狸却依然朝着我龇牙。

能感知得到么。因为是同类嘛。

 

日复一日的无聊课程令人厌倦。放课后的社团会议更是使人厌烦。我隶属戏剧研,虽然名义上是由一班热衷戏剧研究戏剧表演的人马组成,事实上该社团的成立仅仅是一帮不打算参与任何社团的无聊人等搬出的借口,唯一的活动就是回家——

「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啊,现在可是咱们戏剧研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啊,咱们不是应该团结起来一起度过这个难关么!」是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身为正经社团却从来没组织过什么正常活动,学校考虑废部也是理所应当。

然而面对部长慷慨激昂的发言,大多数部员只是抬头看了看便又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本来嘛,这个社团不过是一群毫无集体意识的家伙组成的,连「团伙」都称不上的东西。这个时候要我们团结起来,实在是,不符合我们戏剧研的风格啊。

「拜托你们想一想啦!这样下去真的要被废部的!」

直到「废部」这两个字出现,才总算引起了大家的重视。我抱着手臂坐在后排,也是,虽然这个社团结局如何根本不关我的事,然而它如果就此消失,我就再也没有一个堂而皇之逃避放课后社团活动的借口了。我猜,大部分人都是抱着与我一样矛盾的心情参与讨论的。

死气沉沉的教室瞬间活了过来。部员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然而对于我们这帮人,想出一个合适可行的点子还是太难。

「那么我们排演一个舞台剧在学园祭上演如何?正好证明我们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在认真研究戏剧——」不愧是部长,这么快就在无数对策中精准无比地找出了最麻烦的那个。

我期待着大家的反对,然而不知为何,大家对于这个点子似乎很感兴趣。

「我来写剧本!」甚至还有人毛遂自荐。

是同班的青江君。自称的文学系。据说他的爱好是写一些从人名到剧情都很古怪的文章给文学部部刊投稿,不过话说回来,原来他也是戏剧研部员么。

「正好,有个不错的点子打算写出来……」他开始讲述这个即将作为戏剧研继续存在最终决战兵器的故事,大家围上去兴味使然地听着。

这是一场十分符合青江性格的爱情剧。故事讲述了一个为爱发狂的男人做出的一系列不理智的事情,然后踏上了前往未知的遥远彼方寻找自己遗失理性的旅程。然而没有一个女演员的事实使整个故事只剩下了不理智,或许会被称为最变态剧本也不一定。

但是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大家几乎同时忽略了剧本变态这一点,话题迅速推进到角色担当上。部里那一两个长相不错的应该是当仁不让的主演了,至于我嘛——

「那么,冬瓜五十五太郎这个角色就拜托森野君了——」

诶?我的角色?

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有关「冬瓜五十五太郎」的信息。

既非主角,又非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如同屁一般可有可无,除了名字根本毫无特点——不,如果是青江负责的剧本,那么这个名字在他创造的那些古怪人名中,其古怪程度根本连前一半都无法排进——

「放心啦森野君,会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的。」

开什么玩笑。

尽管剧本暂无,这个残念的名字和我始终面无表情的怪异演出毫无疑问地将彻底毁掉这个角色的一生,在他被正式创造出来之前。

我摇摇头,决定不再参加这场愚蠢的讨论。趁部长和另外几个人由于选角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我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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